☆、0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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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蕎蕎蹲在地上看小羊迅速吃草，就跟看吃播似的，莫名覺得很爽。
梁至屹瞄了一眼：“你沒吃早飯？該不會想吃草了吧？”
“就賀家那情況我能有心情吃飯，神煩吵架。”賀蕎蕎父母年輕時候老吵架，吵了之後很快就能和好，可還是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，而原主腦內記憶告訴她賀家父母吵起架來那個飛沙走石天地變色，兩重陰影重疊賀蕎蕎只能躲出來，幸好不怎麽餓。
“我看小羊吃我就飽了。”
梁至屹挑眉：“您的胃真神奇。”
“要不然你幫我看著羊，我去集上買點東西吃？”梁至屹也不想回羅老實家裏吃飯，那老頭心眼忒壞，做飯只做他一個人的。
賀蕎蕎舉雙手讚成：“好呀好呀，我想喝點粥。”
“您別挑剔了，有啥吃啥。”賀家莊這兩年漸漸熱鬧起來，每隔一天早上就有菜販子或農民挑著自家吃不完的菜來賣，街道上有了理發店還有農用修理的店鋪，漸漸早上趕集的也有賣食物的，燒餅油條胡辣湯，梁至屹走得快，來回不過二十分鐘就提著兩個燒餅夾肉回來了。
賀蕎蕎莫名覺得想笑，如果不是穿越她做夢都不會想到會和霸總大人這麽相處，不過在朝陽光芒中走來的梁至屹宛如救她於危難之中的天神。
兩人站在河邊，迎著清風吃完了早飯，天氣漸漸熱起來，田間小路上多了來往的農人，伺候田地是他們夏天大部分工作。
賀蕎蕎正和梁至屹討論回縣城後的工作，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，還能聽到一陣什麽豬從家裏跑出來了。
兩人回頭看去，一頭肥碩的二師兄正撒開四蹄狂奔而來，賀蕎蕎連忙牽著羊躲開，她忒怕這玩意兒。
她倒是躲的遠一點了，二師兄好不容易逃出牢籠豈是那麽容易乖乖就範的？在河堤上奔來跑去，盡情撒歡。
梁至屹提醒她：“你牽著羊往那邊走走，你爺爺和你二叔來了，估計是他們的。”
“咦，那我們都躲開吧。”賀蕎蕎要走開時想到一個壞主意，彎腰撿起一塊碎磚頭朝二師兄扔過去，受了驚嚇的二師兄轉頭往下沖，一直竄到了河水裏。
“哇哦……”此時河裏河水不多，但也得到成年人膝蓋處，那只二師兄在河水裏撒了歡的跑來跑去，臟的慘不忍睹。
賀蕎蕎開始幸災樂禍了，那麽重的一只豬在河裏不肯出來，這兩人肯定拉不出來。
梁至屹善意提醒賀蕎蕎笑的別那麽明顯。
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賀家威名赫赫碩果僅存的教師、大家長第一次這麽緊張，喜聞樂見啊。”賀蕎蕎神煩這老頭，搞事的都是他，不讓賀小蕎上學，明明自己有錢還要和賀國剛借錢，縱容賀老太壓榨賀國剛一家，她都懷疑這老頭不止肚子裏是墨水，連心都是墨水做的。
他們倆躲的遠遠地看熱鬧，賀紅升開始還指揮著賀二叔一個人去把二師兄攆上岸，然後賀二叔被二師兄弄了一身泥還差點在淤泥裏跌個狗吃屎，賀二叔不樂意了，賀紅升終究看重能賣錢的二師兄，不顧形象的站在河水裏去攆那只豬，如果有手機放在這裏直播，說不定還能招來許多觀眾，太可樂了！
如此來回折騰半個多小時，賀紅升終於和二兒子一起趕著二師兄回家了，一路留下八串腳印，遇到熟悉的村民都笑著打趣一番，其中不乏賀紅升教的學生。
等羊兒吃飽，賀蕎蕎和梁至屹看夠了笑話跟在兩人一豬後面牽著羊回家，賀小圓正老老實實在家寫作業，賀母在織布，家裏安靜的可怕。
聽見賀蕎蕎回來的動靜，賀母冷聲冷氣道：“鍋裏有飯，吃去吧。”
至於麽，有氣撒在孩子身上有本事和你那惡婆婆懟去嘛，賀蕎蕎吐槽著還是去鍋裏盛出來一碗南瓜小米粥。
太陽漸漸升起來，賀家多了幾個串門的婦女，都是見過賀蕎蕎回來的，想讓她幫忙做個衣裳的，其中包括羅茜她媽。賀蕎蕎是不介意鄰裏之間互相幫忙，但十分討厭開口就讓幫忙做件衣服的，明擺著是想占便宜。
“嬸，我今天做不出來。”
“那你拿回去做唄，有空就做，下回回來給我帶過來，我不著急穿。”
賀蕎蕎：……
小姨張春梅記吃不記打，還帶著兩個不認識的小媳婦讓賀蕎蕎幫忙看看連衣裙怎麽做好看，順手想把懷裏的孩子送到賀蕎蕎懷裏讓她帶，賀蕎蕎接是接過來了，然後把那胡亂動的肉團子放到地上隨便滾去了。
“哎呀，小蕎，抱你弟弟一會兒咋了？”
咋了？我又不是你家保姆憑什麽給你抱孩子？賀蕎蕎耐著脾氣和她帶來的人說了收腰怎麽收。
“嫂子，多的我也不知道，這直接做一條裙子我更不會，我現在還是和師傅學呢，我怕給你的布做壞了。”
張春梅一臉不相信，嘴裏說著捧人的話：“哎呀俺小蕎可聰明了，沒去裁縫店都會做衣服，要不是她會做人家裁縫店能要人？這妮子就是謙虛。”
賀母原本穩如泰山在堂屋裏織布，最後聽著張春梅越來越不像樣只好出來阻止：“小蕎確實做的不好，恁想問問咋做的她說說就成，讓她做她也沒時間，回去上班還有師傅盯著呢。”
五六個婦女聽了覺得有道理，卻也不走，搬個小板凳坐在賀家院子裏聊天，反正地裏農活不忙不用下操勞，一群人坐在一起說八卦，賀蕎蕎和賀小圓被逼無奈回到自己房間裏。
“姐，咱小姨越來越煩人了。”賀小圓氣鼓鼓道，因為賀蕎蕎去上班，張春梅抓著放暑假的她帶自己兒子。
賀蕎蕎無話可說，賀母對她親妹妹都沒辦法，她能說什麽只好慶幸一個月只回來兩天，有些人就是窩裏橫，賀母和張春梅這姐倆是最好的證明。
中午吃飯，張春梅沒走留在賀家吃飯，故作親熱的拉著賀蕎蕎說話：“小蕎，人家來問你裙子咋做你咋不好好說說，你看你會的多還不讓人知道，以後說媒咋弄？要不是你小姨我跟人家說你本事大，人家能來找你，找你是看得起你知道不？”
“……小姨你這話啥意思？”賀蕎蕎直勾勾盯著張春梅。
張春梅被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沒來由的心虛，她跟人吹噓賀蕎蕎會做衣裳人家求她幫忙當然要給好處的，不過這好處賀蕎蕎沒必要知道，但她不給面子就說不過去了，她張春梅不是親媽卻也能從別的方面拿捏她。
“哎喲小蕎你看你小姨就說你一句，你啥態度，到城裏工作了就是不一樣，可你到底還是要回來嫁人的，你這麽小氣要是讓人家知道了，誰會要這樣的媳婦啊？”
賀蕎蕎冷笑：“小姨，要不是你給我招來這些人，會有後面的事嗎？”
張春梅臉一僵，她還沒說什麽，賀母反倒先開口：“咋跟你小姨說話的？！”
“我沒說錯吧？”賀蕎蕎一點都不讓步。
賀母卻是那種死要面子的家長，絕對不願意聽見孩子在外人面前反駁自己的，當即瞪著眼睛說：“你再說一遍？”
賀蕎蕎不想讓張春梅看笑話，冷冷一笑站起來飯也不吃直接回房，張春梅連忙假聲假氣的勸慰賀母不要生氣。
可賀母這幾天正過的不順，和賀國剛吵架就已經耗盡所有耐心，直奔到西間：“賀小蕎你給我上天了你，你小姨說的有錯嗎？你怎麽跟你小姨說話的？”
“我就這態度，她愛聽不聽。”
“人家說沒錯，你這個倔脾氣哪家會娶你。”
原主賀小蕎被迫輟學那一年脾氣陰沈，犯錯時也被賀母說過這樣的話，覺得賀小蕎性格悶脾氣不好，可哪有親生母親這樣說自己閨女的？
賀蕎蕎擡頭直視賀母憤怒的眼睛，平靜的一字一頓道：“你當我稀罕嫁在這兒？”
賀母腦子裏那根弦嘭的一下斷了，揚手打到了賀蕎蕎的臉上。
“我真是白養你了！”她說完氣沖沖走了。
賀蕎蕎很想問一問賀小蕎這個閨女哪裏白養了？賀小蕎從小就非常懂事幫家裏分擔家務，讓輟學一聲不吭就輟學，輟學在家幹的活抵得上半個大人，這麽多年的辛苦抵不過外人一句話，容不得她賀蕎蕎反駁一句？
賀母經常做農活，手勁大，賀蕎蕎左臉幾乎麻木，楞楞坐在原地沒有動彈，耳朵裏卻能清晰聽見張春梅嘰嘰喳喳逗弄孩子的笑聲，還有賀母平靜後的說話聲，賀蕎蕎腦子裏的想法天馬行空，最清晰的只有一個，離開這裏。
賀小圓把午飯給賀蕎蕎端到房間裏來，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姐。
賀蕎蕎忍著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：“小圓，去後面問問羅志哥什麽時候走。”
“好。”
二十分鐘後梁至屹匆匆出現在賀家門口喊賀小蕎的名字：“嬸，我下午回去有急事，小蕎走不走我捎著她。”
“小蕎——”賀母硬硬的喊了一句。
賀蕎蕎已經擦幹了那兩滴淚，什麽也沒帶，大步走出堂屋直接走出賀家家門，坐上梁至屹自行車後座，梁至屹撐在地上的腳離地蹬上踏板，很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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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至屹瞄了一眼：“你沒吃早飯？該不會想吃草了吧？”
“就賀家那情況我能有心情吃飯，神煩吵架。”賀蕎蕎父母年輕時候老吵架，吵了之後很快就能和好，可還是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，而原主腦內記憶告訴她賀家父母吵起架來那個飛沙走石天地變色，兩重陰影重疊賀蕎蕎只能躲出來，幸好不怎麽餓。
“我看小羊吃我就飽了。”
梁至屹挑眉：“您的胃真神奇。”
“要不然你幫我看著羊，我去集上買點東西吃？”梁至屹也不想回羅老實家裏吃飯，那老頭心眼忒壞，做飯只做他一個人的。
賀蕎蕎舉雙手讚成：“好呀好呀，我想喝點粥。”
“您別挑剔了，有啥吃啥。”賀家莊這兩年漸漸熱鬧起來，每隔一天早上就有菜販子或農民挑著自家吃不完的菜來賣，街道上有了理發店還有農用修理的店鋪，漸漸早上趕集的也有賣食物的，燒餅油條胡辣湯，梁至屹走得快，來回不過二十分鐘就提著兩個燒餅夾肉回來了。
賀蕎蕎莫名覺得想笑，如果不是穿越她做夢都不會想到會和霸總大人這麽相處，不過在朝陽光芒中走來的梁至屹宛如救她於危難之中的天神。
兩人站在河邊，迎著清風吃完了早飯，天氣漸漸熱起來，田間小路上多了來往的農人，伺候田地是他們夏天大部分工作。
賀蕎蕎正和梁至屹討論回縣城後的工作，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，還能聽到一陣什麽豬從家裏跑出來了。
兩人回頭看去，一頭肥碩的二師兄正撒開四蹄狂奔而來，賀蕎蕎連忙牽著羊躲開，她忒怕這玩意兒。
她倒是躲的遠一點了，二師兄好不容易逃出牢籠豈是那麽容易乖乖就範的？在河堤上奔來跑去，盡情撒歡。
梁至屹提醒她：“你牽著羊往那邊走走，你爺爺和你二叔來了，估計是他們的。”
“咦，那我們都躲開吧。”賀蕎蕎要走開時想到一個壞主意，彎腰撿起一塊碎磚頭朝二師兄扔過去，受了驚嚇的二師兄轉頭往下沖，一直竄到了河水裏。
“哇哦……”此時河裏河水不多，但也得到成年人膝蓋處，那只二師兄在河水裏撒了歡的跑來跑去，臟的慘不忍睹。
賀蕎蕎開始幸災樂禍了，那麽重的一只豬在河裏不肯出來，這兩人肯定拉不出來。
梁至屹善意提醒賀蕎蕎笑的別那麽明顯。
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賀家威名赫赫碩果僅存的教師、大家長第一次這麽緊張，喜聞樂見啊。”賀蕎蕎神煩這老頭，搞事的都是他，不讓賀小蕎上學，明明自己有錢還要和賀國剛借錢，縱容賀老太壓榨賀國剛一家，她都懷疑這老頭不止肚子裏是墨水，連心都是墨水做的。
他們倆躲的遠遠地看熱鬧，賀紅升開始還指揮著賀二叔一個人去把二師兄攆上岸，然後賀二叔被二師兄弄了一身泥還差點在淤泥裏跌個狗吃屎，賀二叔不樂意了，賀紅升終究看重能賣錢的二師兄，不顧形象的站在河水裏去攆那只豬，如果有手機放在這裏直播，說不定還能招來許多觀眾，太可樂了！
如此來回折騰半個多小時，賀紅升終於和二兒子一起趕著二師兄回家了，一路留下八串腳印，遇到熟悉的村民都笑著打趣一番，其中不乏賀紅升教的學生。
等羊兒吃飽，賀蕎蕎和梁至屹看夠了笑話跟在兩人一豬後面牽著羊回家，賀小圓正老老實實在家寫作業，賀母在織布，家裏安靜的可怕。
聽見賀蕎蕎回來的動靜，賀母冷聲冷氣道：“鍋裏有飯，吃去吧。”
至於麽，有氣撒在孩子身上有本事和你那惡婆婆懟去嘛，賀蕎蕎吐槽著還是去鍋裏盛出來一碗南瓜小米粥。
太陽漸漸升起來，賀家多了幾個串門的婦女，都是見過賀蕎蕎回來的，想讓她幫忙做個衣裳的，其中包括羅茜她媽。賀蕎蕎是不介意鄰裏之間互相幫忙，但十分討厭開口就讓幫忙做件衣服的，明擺著是想占便宜。
“嬸，我今天做不出來。”
“那你拿回去做唄，有空就做，下回回來給我帶過來，我不著急穿。”
賀蕎蕎：……
小姨張春梅記吃不記打，還帶著兩個不認識的小媳婦讓賀蕎蕎幫忙看看連衣裙怎麽做好看，順手想把懷裏的孩子送到賀蕎蕎懷裏讓她帶，賀蕎蕎接是接過來了，然後把那胡亂動的肉團子放到地上隨便滾去了。
“哎呀，小蕎，抱你弟弟一會兒咋了？”
咋了？我又不是你家保姆憑什麽給你抱孩子？賀蕎蕎耐著脾氣和她帶來的人說了收腰怎麽收。
“嫂子，多的我也不知道，這直接做一條裙子我更不會，我現在還是和師傅學呢，我怕給你的布做壞了。”
張春梅一臉不相信，嘴裏說著捧人的話：“哎呀俺小蕎可聰明了，沒去裁縫店都會做衣服，要不是她會做人家裁縫店能要人？這妮子就是謙虛。”
賀母原本穩如泰山在堂屋裏織布，最後聽著張春梅越來越不像樣只好出來阻止：“小蕎確實做的不好，恁想問問咋做的她說說就成，讓她做她也沒時間，回去上班還有師傅盯著呢。”
五六個婦女聽了覺得有道理，卻也不走，搬個小板凳坐在賀家院子裏聊天，反正地裏農活不忙不用下操勞，一群人坐在一起說八卦，賀蕎蕎和賀小圓被逼無奈回到自己房間裏。
“姐，咱小姨越來越煩人了。”賀小圓氣鼓鼓道，因為賀蕎蕎去上班，張春梅抓著放暑假的她帶自己兒子。
賀蕎蕎無話可說，賀母對她親妹妹都沒辦法，她能說什麽只好慶幸一個月只回來兩天，有些人就是窩裏橫，賀母和張春梅這姐倆是最好的證明。
中午吃飯，張春梅沒走留在賀家吃飯，故作親熱的拉著賀蕎蕎說話：“小蕎，人家來問你裙子咋做你咋不好好說說，你看你會的多還不讓人知道，以後說媒咋弄？要不是你小姨我跟人家說你本事大，人家能來找你，找你是看得起你知道不？”
“……小姨你這話啥意思？”賀蕎蕎直勾勾盯著張春梅。
張春梅被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沒來由的心虛，她跟人吹噓賀蕎蕎會做衣裳人家求她幫忙當然要給好處的，不過這好處賀蕎蕎沒必要知道，但她不給面子就說不過去了，她張春梅不是親媽卻也能從別的方面拿捏她。
“哎喲小蕎你看你小姨就說你一句，你啥態度，到城裏工作了就是不一樣，可你到底還是要回來嫁人的，你這麽小氣要是讓人家知道了，誰會要這樣的媳婦啊？”
賀蕎蕎冷笑：“小姨，要不是你給我招來這些人，會有後面的事嗎？”
張春梅臉一僵，她還沒說什麽，賀母反倒先開口：“咋跟你小姨說話的？！”
“我沒說錯吧？”賀蕎蕎一點都不讓步。
賀母卻是那種死要面子的家長，絕對不願意聽見孩子在外人面前反駁自己的，當即瞪著眼睛說：“你再說一遍？”
賀蕎蕎不想讓張春梅看笑話，冷冷一笑站起來飯也不吃直接回房，張春梅連忙假聲假氣的勸慰賀母不要生氣。
可賀母這幾天正過的不順，和賀國剛吵架就已經耗盡所有耐心，直奔到西間：“賀小蕎你給我上天了你，你小姨說的有錯嗎？你怎麽跟你小姨說話的？”
“我就這態度，她愛聽不聽。”
“人家說沒錯，你這個倔脾氣哪家會娶你。”
原主賀小蕎被迫輟學那一年脾氣陰沈，犯錯時也被賀母說過這樣的話，覺得賀小蕎性格悶脾氣不好，可哪有親生母親這樣說自己閨女的？
賀蕎蕎擡頭直視賀母憤怒的眼睛，平靜的一字一頓道：“你當我稀罕嫁在這兒？”
賀母腦子裏那根弦嘭的一下斷了，揚手打到了賀蕎蕎的臉上。
“我真是白養你了！”她說完氣沖沖走了。
賀蕎蕎很想問一問賀小蕎這個閨女哪裏白養了？賀小蕎從小就非常懂事幫家裏分擔家務，讓輟學一聲不吭就輟學，輟學在家幹的活抵得上半個大人，這麽多年的辛苦抵不過外人一句話，容不得她賀蕎蕎反駁一句？
賀母經常做農活，手勁大，賀蕎蕎左臉幾乎麻木，楞楞坐在原地沒有動彈，耳朵裏卻能清晰聽見張春梅嘰嘰喳喳逗弄孩子的笑聲，還有賀母平靜後的說話聲，賀蕎蕎腦子裏的想法天馬行空，最清晰的只有一個，離開這裏。
賀小圓把午飯給賀蕎蕎端到房間裏來，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姐。
賀蕎蕎忍著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：“小圓，去後面問問羅志哥什麽時候走。”
“好。”
二十分鐘後梁至屹匆匆出現在賀家門口喊賀小蕎的名字：“嬸，我下午回去有急事，小蕎走不走我捎著她。”
“小蕎——”賀母硬硬的喊了一句。
賀蕎蕎已經擦幹了那兩滴淚，什麽也沒帶，大步走出堂屋直接走出賀家家門，坐上梁至屹自行車後座，梁至屹撐在地上的腳離地蹬上踏板，很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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